缪迅那一年的体检让我坐了回过山车澎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原创缪迅上海老底子

那一年的体检

让我坐了回“过山车”

文/缪迅

从年我到上外工作至今,每年都有一次常规体检,已成习惯。只是随着年龄的不断攀升,体检的指标也开始从全部正常、凯歌高奏,到逐渐出现有的指标飙高了些,有的指标又落下去了些。没办法,爹妈给的基因虽还算可以,但还远没到百毒不侵。年龄一岁岁上去,身体依然还像个小伙子那样壮实,那才叫不可思议呢。

其实体检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,有病治病,没病则作预防,就像我去年年底的体检,查出幽门螺旋杆菌呈现“阳性”,医院再做一次检测,然后配了四种药,规规矩矩地遵医嘱每日按时吃下去。过了一个月以后再去复查,幽门螺旋杆菌又“阳转阴”了。

回想起来,在我几十年的体检史上,最让我惊心动魄、最让我感到死神与我已经几步之遥的一次,是年11月的那一次体检。那次体检并非是单位里每年一次的例行体检,而是我为了拿到“高校教师资格证书”医院做的体检。那是11月的一天,我拿凭着医院体检中心,付了元(这个体检自费),然后一个个项目地进行着,最后到放射科拍个片做了个胸透。做完后,医生当时也没说什么。

过了几天,体检报告拿到了。只见报告上写着:“肺右下一侧有可疑结节,待进一步检查”。这还了得,这不就是说我很可能得了那个可怕的肺癌。怪不得啊,这些日子我剧烈的咳嗽一直都有,晚上更加厉害,口中的老痰也是一口接着一口,且这老痰还呈白色,更要命的是,那些天我的后背老是隐隐作痛,小腿也有些疼感;还有手指头也有些不太正常。上网查了一下,这些可都是肺癌患者的早期症状啊,我一样不缺都齐了。说不定那恶魔已经在我体内四处肆虐,转移到啥地方去了呢!

当天,我立即医院,挂了呼吸科的专家号,一位专家拿着我的片子很仔细地瞅了又瞅,告诉我,看你的片子,基本上可以肯定,你是得了那个病。医院复查一下。好吧,医院也不算远,我立马赶到那里又挂了一个专家号。专家诊断后医院的那位一致。他告诉我,医院做一次加强型的CT检查,那就可以确诊了。

当天下午,我早早回到家里,晚饭也没吃,便躺到了床上。我想,如果真是那个肺癌,那是没得救的。快则三个月,慢则半年或一年就要“上路”的。我学校里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副教授(曾是我的室友),医院查出了肺癌。做了手术后也就只能再吃点中药“调理”,半年后就挂了。更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,写出《喜欢上海的理由》的孔佳被查出肺癌后,半个月就急急开拔,往生去了,这小孔同学才26岁呢!

孔佳

罢了,不去多想了,想多了也都是泪。我打定主意,这事就我一个人扛着吧,不到最后时刻,决不告诉包括家人在内的任何人。要来的总归要来,这地狱就我一个人入吧。

想到此,心里渐渐有些淡定了。晚上6点,我就呼呼呼地睡着了。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6点。好家伙,这可是我从10岁以后头一回那么早就睡了,且一睡就是12个小时啊。家里的领导也是奇怪得很,对我当天的“反常表现”却是浑然不觉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,神清气爽。医院,付了元做那个加强型CT。躺在CT的那张床上,护士慢慢地把“能起到显影作用”的药水注入我的静脉,然后就推送进了CT舱,一呼一吸地配合着。这一刻,我有点惊惧那是难免的。

三天后,医院取CT报告了。走进CT室前,已经再三跟自己说,要有最坏的打算。进了CT室,医生把报告和片子给了我,告诉我,你没有得什么肺癌,肺附近有“胸膜钙化”,这个不要紧的。这一刻,那位医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。我连连说着“谢谢谢谢!”她笑了,说那天做CT时,你很紧张呵。是啊,我能不紧张吗?现在好了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。我好像从“阎王殿”旁逃了回来,大有捡回了一条命的幸运感。

看着报告上的“胸膜钙化”这几个字,我想起来了。我四五岁时得过一次胸膜炎。那时我自然懵懂不觉,没留下多少记忆,恍然间,脑海里闪出几个“碎片”:我小时候看病、哪怕是看胸膜炎,也都是在离家不医院。给我看病的医生姓施,大家都叫他“施医生”。至今还想得起来的是有一次我大哭大闹的,怎么也不肯打葡萄糖针,两个大人都揿不牢我的小身板。没办法,施医生就叫我把小嘴张开,让护士小姐姐把那筒葡萄糖针剂直注射进了我的小嘴巴。呵呵,写到这里,那酸酸、甜甜的葡萄糖味儿好像又回来了。

医院的CT报告基本上排除了“肺癌”这个可怕的恶魔,但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一个月后,单位例行体检。医院开来的拍片车,就主动“自首”,告诉医生我肺里有“可疑结节”。果然没几天,学校门诊部的“老军医”打电话给我,让我再去复查。于是,医院再做一次CT。结果嘛,也就是让我“随访”。

之后的连续三年,每次体检,我都会被列入“复查”,我自然不会像当初第一次那样“惊恐万状”了。医院做次CT吧,做完后顺便到附近的复旦大学遛个弯,也是极好的。再之后,确认过眼神,我每次查出的“病灶”位置都在那个老地方,那就不再去理睬它了。CT做多了可不太好啊。

那张“高校教师资格证书”最终我是拿到了。得感谢我读过的华师大中文专业,我算是师范类大学毕业的,诸如“教育学”“教育心理学”“教材教法”等教师必考的课程我都免考了。除了吓掉我半条命的体检,还有就是去考了个普通话二甲证书,再就是让我交上教案,学校安排两位教授听我上课一刻钟,就“pass”了。

回望几十年我参加过的那些体检,得出的结论是:每年一次体检是很有必要的。不管是中青年还是已经退了休的老同志,都很有必要通过体检了解自身健康状况,防病于未然,有病及时治。其实,有病并不一定很可怕,正确对待,积极治疗,正常生活,俺们老同志的人生还是可以很精彩的。借用一位老同学的格言给这篇随感做个结束吧:生命可贵,享受人生须及时!

鸣谢:缪迅先生赐稿分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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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《缪迅:那一年的体检让我坐了回“过山车”》

    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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